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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季节(吃枇杷季节)

小猫咪 快讯 2022-05-10 枇杷   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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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徐崇嗣 《枇杷绶带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作为初夏第一果,枇杷皮薄肉厚,一口下去,丝丝甜味沁入心肺。枇杷还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本草纲目》中记载,枇杷能润五脏,滋心肺。不止现代人爱吃枇杷,古人们对于枇杷的热爱,也是写进了诗句,画进了绢纸,刻在了心尖儿上~

枇杷从哪儿来?

关于枇杷的较早记载,出现在西汉司马迁所撰《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提及“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表明早在2000多年以前的中国,人们就已经开始栽种枇杷了。汉代的《西京杂记》中记录了汉武帝修建上林苑后,群臣朝贡的场面:“初修上林苑。群臣远方各献名果异树。也有命为美名,以标志本为奇丽之物……林檎树十株。枇杷树十株。橙树十株。安石榴树十株。楟树十株。白银树十株。黄银树十……”南宋 林椿 《枇杷山鸟图》故宫博物院藏 琳琅满目的水果被献于殿上,其中就有“枇杷十株”。可以窥见枇杷在当时是一种极受欢迎的果品。20世纪70年代,湖北江陵汉代古墓枇杷等果品随葬品的出土,也证实了这个说法。

枇杷/琵琶,傻傻分不清楚

今天,当我们说“枇杷”的时候,毫无疑问我们指的是一种水果。但如果在古代,这个说法恐怕会引起歧义。汉代刘熙《释名·释乐器》中,记录了一种与“枇杷”同名的乐器:“枇杷本出胡中,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枇,引手却曰杷,象其鼓时,因以为名。”明 董其昌 《白居易琵琶行》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没错,它就是后来的唐朝诗人白居易《琵琶行》中,那件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乐器——琵琶。只不过,在当时,作为乐器的“枇杷”还未曾有名,只能憋屈着与树上结的“枇杷”共享同一个名字。西晋傅玄在《琵琶序》中记载:“闻之故老云:汉遣乌孙公主,念其行道思慕,使工知音者……作马上之乐。观其器,盘圆柄直,阴阳序也;四弦,法四时也。以方语目之,故‘枇杷’也,取易传于外国也。杜挚以为秦之末,盖若长城之役,百姓弦鼗而鼓之。二者各有所据,以意断之,乌孙近焉。”在这里,傅玄论断琵琶的起源是一种名为“枇杷”的乐器。此类乐器原流行于波斯、阿拉伯等地,汉代传入我国。四弦,腹呈半梨形,颈上有四柱,横抱怀中,用拨子弹奏。后经改造,变为圆体修颈,有四弦、十二柱,俗称“秦汉子”。也有说法指出,秦末百姓苦长城之役,弦鼗而鼓之,琵琶即始于此。唐 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日本宫内厅正仓院藏魏晋南北朝时,音乐文化繁荣,乐器的种类繁多。古人为了将“枇杷”与琴、瑟等乐器的字形统一,遂更其名为“琵琶”,自此,两者才得以区分。没有好好做功课的后人,还是容易将枇杷和琵琶混淆。明朝文人沈石田就曾闹出过“谐音梗”。有一次,沈石田收到朋友的一份贺礼,上面附着一封信:“敬奉琵琶,望祈笑纳。”文人墨客都好音律,沈石田想当然地以为友人赠送的是一把乐器,谁料,打开一看竟是一盒新鲜的枇杷。沈石田不禁失笑,回信给友人说:“承惠琵琶,开奁视之:听之无声,食之有味。”友人收到回信,才知道自己将“枇杷”和“琵琶”弄了个颠倒,便做了一首诗:“枇杷不是此琵琶,只怨当年识字差。若是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打趣自己惹出的笑话。

人见人爱的枇杷

唐朝,枇杷作为酸甜爽口的初夏佳果,深得人们的青睐。京城的皇帝听说在余杭塘栖盛产一种金黄的枇杷,便指名要“塘栖枇杷”来品尝。《唐书·地理志》中记载“余杭郡岁贡枇杷”,枇杷,从乡野小果,摇身一变,成了圣殿的“新宠”。塘栖枇杷为何如此出名?这得从一个传说说起……南宋 吴炳(传) 《枇杷绣眼图团扇页》 故宫博物院藏相传很久以前,塘栖有一户贫苦人家,母亲和儿子相依为命。一日,母亲忽然病倒不起,药石无灵。正当儿子束手无策之时,他梦见一位白胡子老人告诉他山上的“黄金果”可治母亲之病。儿子醒来后立即前往后山,苦寻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一棵结满金黄色果实的大树。他摘了一篮筐果子,又把果子的树叶煎成汤水,喂给母亲吃。七天后,母亲的病奇迹般地痊愈了。街坊邻居听闻“黄金果”有奇效,便纷纷在自己的院子栽种起来。没过几年,塘栖一带便形成了“五月塘栖树满金”的景象。传说中的“黄金果”,就是赫赫有名的“塘栖枇杷”。 宋 佚名《山鹊枇杷图》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藏在唐朝,诗人们对枇杷也是情有独钟。有一次,白居易在游览东溪的时候,看到山野上的枇杷树开得正红火,绛紫色的花朵云蒸霞蔚,便感慨韶光易逝。再一回看,桃李在枇杷的对比下都黯然失色。深山老去惜年华,况对东溪野枇杷。火树风来翻绛艳,琼枝日出晒红纱。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争奈结根深石底,无因移得到人家。在这首名为《山枇杷》的诗中,白居易借“枇杷”抒情的同时还不忘贬一贬其他的果树,这双标……枇杷不仅入了风流诗人的眼,也迷了女子们的心。唐朝才女薛涛的门前,曾种满枇杷树。明 周臣 《闲看儿童捉柳花句意图》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唐代王建在《寄蜀中薛涛校书》中写道:“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下闭门居。”一生颠沛流离的薛涛,晚年搬到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在郁郁森森的枇杷树下度过了最后安静的时光。也许,是枇杷树不遵循百花时令,四季常青的脱俗,打动了这位“性亦狂逸”的才女。 后来,烟花女居所被称为“枇杷门巷”,人们为了避嫌,都不在自家的院子里栽种枇杷树。

实现“枇杷自由”

明 陆治 《浔阳秋色图》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风和日丽的时节,宋人们乘着小船出游了。他们要去哪儿呢?——自然是枇杷果实累累的东园。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阴晴。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宋代诗人戴复古在《初夏游张园》中,描绘了一幅醉人的枇杷图。宜人的夏日,枇杷成熟了,像金子一般垂钓在枝头,晃晃悠悠,让人看了垂涎欲滴。游人们坐在船上,尽情豪饮,时不时摘得几颗枇杷,下酒品尝。在宋代,实现“枇杷自由”恐怕是很多人的梦想。南宋 梁楷 《李白行吟图》(局部)东京国立博物馆藏说到宋人吃枇杷,怎能少得了“吃货”苏轼。在他的笔下,枇杷又有了新的称号。《赠惠山僧惠表》一诗中,他写道:“欹枕落花余几片,闭门新竹自千竿。客来茶罢空无有,卢橘杨梅尚带酸。”其中,尚带着酸味的“卢橘”就是指枇杷。但是,好端端的,苏轼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呢?宋代著名诗僧惠洪所著的《冷斋夜话》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张嘉甫曰:“庐橘何种果类?”答曰:“枇杷是矣。”又曰:“何以验之?”答曰:“事见相如赋。”嘉甫曰:“庐橘夏热,黄甘橙榛,枇杷橪(rǎn)柿,亭奈厚朴。庐橘果枇杷,则赋不应四句重用。应劭注曰:《伊尹书》曰:箕山之东,青鸟之所,有庐橘,常夏热。不据依之何也?”东坡笑曰:“意不欲耳。”北宋 黄荃(传) 《枇杷山鸟图》(局部)故宫博物院藏有位叫张嘉甫的人看到了苏轼的诗,也同样发出了质疑,便问他“庐橘是什么水果?”苏轼信誓旦旦地说是枇杷。对方就以《上林赋》作为例证,指出“庐橘”和“枇杷”是两种不一样的水果。苏轼听了,扔下一句“意不欲耳”便潇洒离去。意思是,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管我?于是乎,堂堂枇杷果,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别称。

浓浓枇杷情

世人垂涎的美味,在明朝文人归有光的笔下,却是另一番景致。在《项脊轩志》中,他追忆了往昔与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而读来最为悲怆的一句,要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明永乐 青花枇杷绶带鸟纹盘(局部) 天津博物馆藏归有光一生坎坷,八次落第乃中举,两次被贬,对他打击最大的事件是爱妻早逝和孝子夭亡。妻子去世的那一年,他亲手在院子里栽了一棵枇杷树,春去秋来,当年的小树苗已长成参天大树,原来妻子已离去甚久……一棵枇杷树,写尽了世事变迁的苍凉,物是人非的无奈。

层出不穷的枇杷图

清代,枇杷从树上落入了画家们的纸间,变成百画不厌的题材。清 袁耀《枇杷图》济南市博物馆藏清代画家袁耀的《枇杷图》,将一株枝干健硕、果实累累的枇杷树刻画地淋漓尽致。画家没有完全描绘出枇杷树的根、梢,而是选取枝叶最繁茂的中段部分,着重表现它的干、枝、叶、果,笔法厚实苍劲,意趣盎然。清 虚谷 《枇杷图》局部 南京博物院藏另一位画家虚谷的《枇杷图》,失了几分雅致却更加地苍劲。直挺挺的枝干一直延伸而上,粗细有致的小枝穿插其间,饱满的金黄色的果实有力地生长着。面对这样一棵枇杷树,怎能让人忍住不摘一颗尝一尝?清 吴昌硕《枇杷图》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藏“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庐橘黄且肥;乌疑金弹不敢啄,忍饿空向林间飞。”吴昌硕《枇杷图》中的枇杷,个个珠圆玉润,好不诱人。鸟儿们见了,误以为是金色的弹珠,不敢啄食,只能忍饿离去。从古至今,枇杷都是一种人见人爱的水果。也许是因为它那圆嘟嘟、黄灿灿、毛茸茸的外形,也许是因为它酸爽让人难忘的口味,又也许,只是古人们没有理由的偏爱。所以,这个夏天,你吃枇杷了吗?参考文献:《枇杷成熟了,满树金黄。摘尽枇杷一树金!》《白居易“山枇杷”诗词指的是枇杷树吗?》枯木《塘栖枇杷的传说》来源:博物馆 | 看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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