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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首支官办专业消防队来自中国_澎湃号·政务_澎湃新闻

以宋朝为背景的电视连续剧

宋朝是我国古代历史上商品经济发展的高峰,经济重心完成南移,城市化进程加快,城市规模显著扩大、人口剧增。据考证,北宋都城汴梁(今开封)、南宋都城临安(今杭州)人口都超出百万,苏州、成都、泉州等城市的人口也都在40万以上。宋朝的消防管理在我国历史上有着辉煌成就——设立了世界上首支官办专业消防队,这比1699年法国巴黎建立的第一个消防队早了600多年!宋朝的消防组织和措施,在当时世界所有城市中是最完善的,已经类似于近代城市。

宋朝城市的快速发展和管理方式的变迁,加之火药等新的火灾危险因素出现,火灾频率、烈度和损失比前朝大大增加。据《中国火灾大典》收集的资料统计,隋唐五代380年中共发生火灾345起;两宋320年中共发生火灾1122起,其中县城以上城市火灾952起,占其火灾总数的85%以上(当然,这跟宋朝毕昇发明的活字印刷术广泛应用,文字记载资料大大丰富了起来有关,但也更真实地反映出宋代火灾猛增的实际情况)。一些大火中人员伤亡、财产损失十分惨重,如南宋临安频繁起火,据《宋史》记载的大火多达44次,动辄造成成千上万户人家和众多建筑付之一炬,甚至连皇宫也屡遭劫难。

我国最早的专业灭火队应该是出现在东汉时期,中国消防博物馆里陈列的东汉时期的墓葬品——“东井灭火”井栏陶器品(复制品)可以佐证这点,但由于缺乏文字记载,没有办法明晰叙述。

唐朝的城市管理一直延用春秋时期成形的坊市制,都城长安(今西安)等城市的居住区(坊)和商业区(市)都是单独设置、严格分隔开来。唐末宋初打破了这一传统格局,新的“厢坊制”逐渐代替了“坊市制”,坊、市不再有明确的界限,城内屋宇连绵、店铺林立、坊市交错,这是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但一旦发生火灾,极易“火烧连营”,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在北宋,每厢下辖2到26坊不等,坊内建有军巡铺。据《东京梦华录》记载,“每坊三百步许,有军巡铺一所,铺兵五人,夜间巡警收领公事。”“三百步许”大约就是200多米,军巡铺的布点非常密集!军巡铺的重点任务之一是夜间巡查火警、扑救火灾,已经具备了消防专业属性,但由于它同时负责巡防盗贼、维持治安,因此还不是专业消防队。

随着形势任务的发展,北宋在各厢坊普遍设置军巡铺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在部分铺所驻地建设望火楼,配备专职兵士和灭火器具,专门负责扑救火灾。这时,专业消防队才完全形成。又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又于高处砖砌望火楼,楼上有人卓望。下有官屋数间,屯驻军兵百馀人,及有救火家事,谓如大小桶、洒子、麻搭、斧锯、梯子、火杈、大索、铁猫儿之类。每遇有遗火去处,则有马军奔报军厢主马步军、殿前三衙、开封府,各领军汲水扑灭,不劳百姓。”《中国消防通史》指出,“这段文字,是我国历史上关于城市消防队的最早、最完整的记述。”这已足证,在北宋汴梁,已经建立了一支与今天消防队没有多大区别的专业消防队伍了:一是有望火楼和官屋等专用建筑;二是驻扎军兵百余人;三是配置了水桶、火钩等灭火器具;四是建立起巡查报警体系,明确了相关职责,一旦发生火灾迅速出动灭火。“官屋”“军兵”“不劳百姓”,这些关键词也清楚地表明:这是一支由国家建立的公益性质的专门扑救火灾的队伍。因此,《中国通史》说“这是世界城市史上最早的专业消防队。”

这支官办专业消防队具体始建于何年,从目前掌握的史料来看还难以证实。《中国消防通史》将望火楼作为宋代专业消防队建立的一个主要标志做出判断,最迟在宋仁宗至和三年(1056年),即距今966年前已经建立,确切的建立时间可能还要更早。

专业消防队在南宋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完善。到了南宋中叶,临安将设置的专业消防队伍总称为“潜火军兵”,建制单位为“隅”或“火隅”,有的称为“队”。潜火军兵的“潜”字,是预防、防范的意思。南宋洪迈在《容斋随笔三》卷五《潜火字误》中专门做过考证,“今人所用潜火字,如潜火军兵,潜火器具,其意为防。然以书传考之,乃当为熸。”

南宋潜火军兵驻扎的地方,称为“防隅官屋”,设置在各坊界内。防隅官屋建有望火楼,楼上有军兵日夜值班,发现火警白天用旗帜、夜晚用灯笼发布信号。这在南宋吴自牧编写的《梦粱录》卷十《防隅巡警》里有较为详细的记载,“官府以潜火为重,于诸坊界置立防隅官屋,屯驻军兵,及于森立望(火)楼,朝夕轮差,兵卒卓望,如有烟处,以其帜指其方向为号,夜则易以灯。”

据《淳祐临安志》记载,临安共有潜火军兵20隅、7队5100人。《乾道临安志》卷二记载,南宋驻临安的禁军和厢军总计22139人。潜火军兵占到驻军的近四分之一,足见南宋朝廷对消防的重视。南宋中叶时,由于建立了比较完备的专业消防队,临安火灾频发的局面得到了有效控制。正如《淳祐临安志》所说,“增置潜火军兵十二隅、七队,皆就禁军内抽拨,处置得宜。自是十来年间,民始安堵……”。

中国消防博物馆里设置有“潜火军兵救火”多媒体沙盘展项,沙盘按比例复原了南宋临安(杭州)城的部分街景,用上百个彩色泥塑人再现了潜火军兵操练、救火和居民生产生活等场景,运用幻影成像技术在城市沙盘中演示了失火、报警、出动、灭火的完整剧情,动静结合,生动展示了宋朝先进的城市消防管理情况。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来中国消防博物馆实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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