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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芳 西北军,马步芳的部队谁消灭的,马步芳红军西四军,马步芳对西路军潜伏在马步芳军营里的电报员,挽救了西路军余部1000余人

由于西路军的失败,中共中央从新疆方向打通国际路线的目标未能实现。

原本以为大局已定,胜券在握的马步芳却接到一个情报:

“西路军余部一千余人脱离战场,由三十军政委李先念等率领沿祁连山向西逃窜。”

接到消息的马步芳,立即下令追击,围剿西路军余部,情报却被一个小小的电报员“截胡”。

他是谁?如何潜伏在敌军内部?

西路军余部如何摆脱追敌,走出祁连山?

暴露身份的电报员,又将面临何等下场?

“命途多舛”的电文

1936年,马步芳时任西北“剿匪”第一路军第五纵队司令,负责围剿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

收到西路军余部“逃窜”的消息后,马步芳立即派人拟电文:

“马步銮派一个团从青海都兰向北追击,马彪派骑兵一部星夜追击,务必全歼,十万火急!”

电文译成密码后,第一时间送到了西宁电台,却迟迟没有发出。

这封电文,首先送到了电台报务主任熊维邦手中。

熊维邦并不是一位负责的领导,平时有什么脏活累活从来不干,更别说发电报这种工作了,看也不看就交给了手下的电报员曾庆良。

但凡熊维邦扫一眼电文,也能看到“十万火急”、“绝密”、“务必全歼”等字样。

本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电台报务主任,又赶上熊维邦刚结婚,卡着点就下班了,压根没把电文放在心上。

近半个世纪后,熊维邦才知道,当年这封十万火急的电文,是被一个小小的电报员扣下了。

电报员曾庆良是被俘虏来的,只因懂得发电文,免了灭顶之灾。

他大概扫了一眼密码,便看明白了这是一封围剿西路军余部的电文!

发,还是不发?

发,西路军仅剩的余部,可能遭到“马家军”的围剿;

不发,自己将暴露立场,命不久矣。

面对如此残酷的选择,曾庆良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

他强装镇定,就像平时工作状态一样,先是上下扫了眼电文,便开始调试机器。

曾庆良假装按着收发键,发出“嘀嘀嘀”的声音,时不时地“啧啧”两声。

“这是怎么了?”他佯装嘟囔着,不耐烦地又操作了一遍。

曾庆良假装发了好几次,一边抱怨着信号不好,便下班了。

这封十万火急、绝密的电文就此耽搁了。

事后,曾庆良的领导们,也没有来“复盘”这封电文的下落。

直到四天之后,马步芳给电务处打电话询问:为何不见回电?熊维邦才想起来还有此等差事。

熊维邦火速喊来了曾庆良,询问这封电文的情况。

曾庆良“一脸无辜”地说:“主任,我那天试了好几遍都发不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信号一直不稳定。”

熊维邦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冲着曾庆良破口大骂:“这封电文可是马步芳的!现在都找到站长了!你就等着挨处分吧!”

曾庆良神态很自然,一点儿也没“露馅儿”,只是委屈巴巴地说:“我不知道这封电文那么重要,不行我现在再试试,您消消气!”

熊维邦挥挥手,嚷嚷道:“四天了!等你这封情报年都过错了!”便摔门而去,找台长“请罪”去了。

台长张之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出了事也不责骂下属,只是在办公室里焦虑地踱着步。

熊维邦操着哭腔说:“领导,这可怎么办!让马主席知道了我还不得以死谢罪?”

张之俊叹了口气说:“那到不至于,到时候只能乖乖认错!听候处罚!”

这封命途多舛的电文,就在国民党内部层级“懒政”下,被耽搁了。

因此,西路军余部在祁连山里艰难跋涉,始终没有遭到马家军的追击。

“命中注定”的俘虏

潜伏在马步芳军营里的电报员曾庆良,挽救了西路军余部1000余人。

当初,曾庆良又是如何来到了敌军的阵营?

康龙寺战斗之后,西路军电台队长刘俊英,奉命带一部干电池电台冒充主力队伍,故意暴露目标向敌人侧背活动,吸引敌人后转,以便主力队伍摆脱敌人追击。

曾庆良便是小组成员之一,担任报务员的工作。

这支冒充主力的行动小组不到200人,他们先在康龙寺东南的山林中藏了一天,又在附近的一个小羊场辗转徘徊了两天,人员走失了不少。

这一天,行动小组还是被前来搜山的马家军发现了。

因为事发突然,几位电报员根本没有时间摧毁电台,如此一来他们的“特长”被暴露,也因此逃过枪毙的下场。

得知西路军电台工作人员被俘,刘景炎十分焦急,给台长张之俊发去一封电报。

刘景炎是谁?为何又能跟台长张之俊求情?

原来,刘景炎是无线电界大名鼎鼎的“泰斗”人物,技术精良,经验丰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他本是西路军的总工程师,被马家军俘虏后,被马步青挖去为敌军电台所用。

刘景炎与张之俊本就是同行,认识多年,有一定的交情。

张之俊对这位资深的老前辈很是敬佩,于是刘景炎靠着自己的威望和面子,在电报中恳求道:

“在被俘红军内的无线电通信人员,大都是我的学生,念彼此都是同行关系,恳求大力给以营救。”

收到这封电报后,张之俊很纠结,一时不能拿主意,便叫来了电台报务主任熊维邦商量。

张之俊对于用人方面是很谨慎的,可熊维邦只想着多招点人手,自己好有时间“摸鱼”。

“领导,现在电台人手确实不够,有时候电文发送都不及时了,我都得亲自上手发电报!”

熊维邦佯装严肃地跟台长进言,实际上是以权谋私。

张之俊听后沉思许久说:“还是跟马主席请示一下吧。”

随后,张之俊拟了一封电报,内容如下:

“马主席,我们电台规模日益扩大,人手不够,经常有电文发送时效性差的情况。

虽说已经在培养无线电相关人才,但仍需时间。

是否能把红军被俘人员中,懂无线电技术的人员调我单位,为我所用?”

马步芳收到电报后,觉得张之俊言之有理,也明白电台的重要性,便爽快地将俘虏中的无线电技术人员送回西宁。

曾庆良得知自己要为敌军电台服务时,心中又恨又气。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销毁电台,暴露自己是个发电员呢?

曾庆良心中想着,宁愿不去给马家军当佣人,也不想背叛信仰。

殊不知,正是命运阴差阳错地安排,使曾庆良可以潜伏在马步芳军营里。

也正是他暗中扣押电报,西路军余部免遭马家军追击,从而挽救了一千余人。

不可动摇的信仰

事情败露后,熊维邦很清楚,自己作为曾庆良的领导要负直接责任。

他为了自身安全找借口调到了同德县,算是躲过一劫。

至于曾庆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也不能贸然处置,只是再也不让他进机房了。

当时,“剿灭”西路军的战役已全胜在握,马步芳也没有再追查。

这就是马步芳,没能及时追击西路军余部的重要原因。

西路军余部能够安全走出祁连山,曾庆良是有大功的。

“七七”事变后,中华民族的命运危在旦夕,国共两党决定合作,统一战线抗击日寇。

这时,国民党中央决定将马步芳的西路军战俘“东调”,补充国民党部队,为抗日战争做准备。

当年,被张之俊申请来的红军通讯员们,都在“东调”的名单之上。

张之俊也算有情有义,看到名单上有曾庆良的名字,便把他被俘的红军妻子“救赎”出来,让夫妻二人团聚。

离开西宁前,张之俊对曾庆良说:“患难夫妻,前世有缘啊。南京当局要你们,你们就一起走吧!等好了可别忘了我们。”

不仅如此,张之俊给曾庆良等人每人20块大洋,作为补贴路费。

大家客套地说了些感谢的话,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张之俊纳闷了,作为战俘,国民党对他们还不够好吗?怎么没一个人有丝毫的留恋之情呢?

他不明白的是——信仰的力量。

后来,曾庆良等人在押送的路上逃回了援西军。

不久,张之俊收到了来自“战俘”的信。

信中写道:“在西宁承蒙关照,盛情难忘。我们已入抗大(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后会有期。”

张之俊心中说不出的万般滋味,叫来已经调回西宁的熊维邦,把信给他看感慨地说:

“共产党不知怎么教育的人。照理说,曾庆良他们在红军中千辛万苦,九死一生,被俘到西宁后咱们待他们不错,生活也肯定比在红军中好得多。可临走时他们无一点留恋的表情,最后还是逃回到延安去了。咳!”

他们如愿回到了革命队伍。

永不熄灭的星星之火

正是曾庆良扣压的这份电报,给西路军余部减少了压力,使得他们顺利走出祁连山。

被俘后,曾庆良坚定信念,不忘革命,不仅没有投身敌军,还在暗中默默地为革命事业贡献一份力。

在此次扣押电报之前,曾庆良和这几位被俘的电报员早有“潜伏”的苗头,只不过一向“懒政”的熊维邦没有在意。

直到80年代,蒙在鼓里的熊维邦才知道,追击西路军余部的电报是被曾庆良所扣压。

时隔半个世纪,一桩悬案才水落石出,国民党的执行力可见一斑。

后来熊维邦回忆,这群被俘的红军通讯员,经常利用国民党的电台收听延安新闻,并写成纸条散发。

“这些被俘红军每天晚上趁着工作结束,以练习收发的借口,窃听延安的新闻发布。

因为延安当时并未有广播电台,每日以电码向全国各地发新闻。

我本人时常窃听延安的新闻,所以在报机刻度盘上很熟悉波长位置。

我一进门他们就若无其事地将度盘的位置转移。”

如果说熊维邦当时严厉追究,也许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西路军被俘将士,绝大多数都是英勇不屈的,他们有些是组织的,有些是零星分散的。

除了曾庆良,还有很多西路军战士被俘后,为革命事业奋斗的故事。

如张掖地下党支部,他们是由被俘电台、剧团、医院的几名党员为核心,组成的党支部。

医院的同志以当护士为掩护,暗中寻找受伤的红军战士或失散人员,还复写了革命传单散发出去。

几位女红军化装为修女,到监狱治病,为狱中的同志送碗筷、鞋子等生活必需品。

更有其他战士为我军搜集情报、联络党员、向党中央汇报情况、策划逃跑等。

西路军被俘史料中,还有很多此类感人的故事,如营救张琴秋、拱星墩集中营地下党支部的斗争、西宁新剧团里的斗争等等。

他们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战友们的安全;

他们本就身陷桎梏,却一心想要全力营救战友;

他们身处黑暗之中,却排除万难组建地下党。

他们都是革命道路上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西路军西征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是他们本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不怕艰险,勇往直前。

这种无畏的革命精神和英雄气概,我们应该永远铭记在心。


参考文献:

  1. 抗战时期日本当局对马步芳的秘密调查活动——以日本历史档案资料为中心_秦永章
  2. 西路军被俘将士的斗争考验——对西路军战俘问题的思考_董汉河
  3. “马家军”对西路军失败的影响_郝成铭
  4. 九死一生的红军西路军电台报务员_曹晋杰
  5. 马步芳匪徒在青海残杀西路军——被俘将士的人数及暴行_甘肃社会科学
  6. 李先念披露红西路军的失败原因称罪不在张国焘_搜狐网
  7. 谁帮助红军西路军余部逃过一劫_曹晋杰
  8. 西路军左支队走出祁连山的成功经验及教训_董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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