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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20年,李云迪向左,郎朗向右

小猫咪 娱乐 2024-01-23音乐学院   费城   肖邦   交响乐团   狭路相逢   钢琴家   德国   美国   北京   钢琴   演出   教授   老师   时间   媒体   音乐   李云

李云迪进去了,郎朗却上热搜了。



也不奇怪,从两个人的名字登上国际乐坛的那刻,关于他们的比较就未曾停止过。


原因是两人的起点实在太相似了。


年龄相当,同样的少年成名,还都是钢琴大家。


他们甚至在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走上了商业之路。



但正如有一句话说,没有一模一样的人,除非一个是幻想,一个是真相。


两人之间有多相同,就有多不同。


他们的人生之路也并非是一条平行线,而是一条相交线。


在短暂的交集后,李云迪向左,郎朗向右,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1982年6月14日,郎朗出生在辽宁沈阳,他的父亲郎国任会拉二胡,曾梦想着考入沈阳音乐学院。


但特殊的年代里,郎国任没能实现这个愿望,所以音乐这条路在郎家基本宣告失败。



可没想到,童年时期的郎朗竟然能看着《猫和老鼠》,就能在钢琴上弹出大致的旋律。


郎国任惊讶儿子的天赋,也把音乐梦嫁接在了郎朗身上。


不到两岁的时候,郎朗就得到了一架立式钢琴。



四岁那年,郎国任又为他找了朱雅芬做启蒙老师。


她是沈阳音乐学院的钢琴系主任,也是城里最好的老师。


朱教授听完郎朗的弹奏之后,夸奖他:“这孩子有天分,我愿意收他做学生。”



同样是1982年,李云迪出生了。


但他学钢琴,比郎朗晚了四年,更小的时候,他学的是手风琴。


因为背着手风琴,很容易在夏天捂出痱子,所以权衡下,母亲让他转去练钢琴。



教李云迪时间最久的老师是四川音乐学院但昭义教授。


但教授回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惊讶于李云迪的音乐里蕴藏的感情:


“听他弹琴,很难想象是一个不足10岁的孩子。”



诚然如此,但弹琴不仅需要有天赋,还需要高强度的训练。


朗朗的父亲是一位军人,也是极限鸡娃的典型代表。


他丝毫不相信什么劳逸结合的教育理论,教育孩子向来十分铁腕。


郎国任为郎朗列了一张作息时刻表,早晨5点45分起床,除了正常上学的时间,每天要练六个小时琴。


每天练琴超过凌晨12点也是常有的事儿。



付出也会有回报。


五岁,郎朗就打遍沈阳无敌手。


八岁那年,朱教授告诉郎朗的父母,郎朗应该去北京发展,沈阳的音乐资源实在有限。



于是郎国任带着儿子来到北京,但北京的老师却说:“你的儿子不但离天才差得远,他连进音乐学院的才华都没有。”


郎国任随即回到出租屋对郎朗喊道:


“人人都会知道你没考进音乐学院,人人都会知道你的老师不要你了。你真是没脸活了,我也没脸活了。”



郎朗觉得委屈,跑到阳台上,但朗国任冲过去尖叫:“你现在就跳楼!!”


郎朗最终没有跳,在苦练九个月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音乐学院附小。



在朗朗被鸡娃的时候,李云迪过的很快活。


她的母亲是佛系代表,没什么要求,最担心的就是李云迪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活得太累。



所以即便李云迪每天练琴,时间也就是三到四个小时,晚上11点准时睡觉,从不加班。


而且每天写完作业以后,还可以看动画片,一直看到新闻联播片头曲出来。



12岁那年,李云迪小升初,老师推荐他报考四川音乐学院附中。


同时,李云迪收到“华普杯”全国少儿钢琴大赛评委会的通知,自己成为四川省唯一入围的选手,将到北京参加决赛。


但“华普杯”比赛和川音文化课考试撞在了同一天。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不放弃李云迪这个音乐天才,音乐学院的老师豁出脸面联系到了大赛组委会主席周广仁教授。



经过商量后,将李云迪比赛的时间提前了一天,这意味着全国各地的选手都要作相应调整。


可以说全世界都围着李云迪转了。


当然李云迪也不负众望,比赛当天,李云迪弹了一首《向阳花》,获得了第一名。


另一边,川音的考试结果也出来了,李云迪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


自此,两个少年在纷至沓来的荣誉中开启了猛烈式的成长。



1995年6月,初一的李云迪获选参加美国斯特拉文斯基国际钢琴比赛,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大赛。


按规定,出国比赛的所有费用需自行解决,除非拿到第一名,学校才可能全额报销所有花费。


那一次,李云迪只得了第三名。


大人们没有责怪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拿到名次已经值得庆祝了。



但同时期的郎朗却没有那么轻松。


李云迪得奖前,郎国任决定让十二岁的郎朗去德国参加第四届国际青少年钢琴比赛。


他和妻子周秀兰从亲戚那借了三万块,又从银行贷款两万,才凑够了去德国的费用。



最终比赛最后的结果出来,郎朗第一名,郎国任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不是因为第一的荣誉,而是五千德国马克的奖金。


没有这五千块钱,两个人就要成“老赖”了。


后来,郎朗又一次拿了奖金,他在俗称“小柴”的柴可夫斯基青年音乐家钢琴比赛上拿到了第一名。



这促使父亲朗国任做了一个决定——带郎朗去美国。


既能比赛赚钱,也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最终,美国费城柯蒂斯学院的院长格拉夫曼接收了郎朗,并给了他替补演奏员的机会。



他告诉郎朗,只要他不断努力,名次就会在替补中越来越靠前。


17岁的一天,郎朗等到了这个机会。


他代替安德烈·瓦兹参加拉维尼亚音乐节,和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


那是全世界最好的交响乐团之一。



此后,声名鹊起的郎朗一年的演出次数从二十场扩充到了八十多场。


他在费城买了房子,但一家人还是希望他回国生活。


于是郎朗回国,南云迪,北郎朗的格局就此形成。



不过,虽然两人都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但真正交手,或者说被专业机构评估对比,应该只有2001年的人民大会堂音乐会。


2001年,费城交响乐团将在人民大会堂举办一次大型音乐会,乐团希望郎朗担任特邀独奏。



但中方的演出经纪人不同意,他们说:“最近有其他年轻的音乐家在国际重大比赛上获了奖,郎朗在中国不是大牌明星。”


年轻的音乐家说的就是李云迪。


几个月之前,18岁的李云迪刚刚获得了钢琴界的“诺贝尔”——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成为开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冠军。


也是获得这份荣誉的第一位中国钢琴家。



对于中方主办人来说,李云迪才是最优的选择。


但费城交响乐团回应道:


“郎朗是柯蒂斯音乐学院引以为傲的学生,也是费城的一部分。没有郎朗,就没有这次演出。”


最终在乐团的坚持之下,郎朗得到了在人民大会堂演奏的机会。



但这并不意味郎朗获胜。


事实上,那时的李云迪,要比郎朗更受重视。


彼时,《新闻联播》特意抽时间播报李云迪。


日本NHK电视台也为李云迪拍摄了纪录片《新浪漫主义》。


他木村拓哉般的面容吸引了许多日本观众。



当然,这次两人之间的对比很快停止了,因为两年后,郎朗和李云迪签下了同一家唱片公司——全世界最大的古典音乐公司DG唱片。



不知道DG唱片是不是有意让两人在竞争中进步,但效果并不明显。


郎朗拼着命,每年参加120场音乐会和独奏会。


李云迪踏入了德国汉诺威戏剧音乐学院的大门,过起了一半学生、一半演奏家的生活。



2002年,李云迪在采访中提起郎朗:“据说他一年要演100场。这个数目很惊人。但每个人看法不一样,我觉得自己无法承受那么繁重的演出任务,我曾经连续演奏过7场,最后新鲜感和表达欲望几乎不见了。”


这就是郎朗和李云迪最大的区别。


在郎朗的讲述里,生活和艺术被描绘成是一种自我驱动,而李云迪没有。


在实现目标后,他是允许自己完全暂停的。


所以郎朗为了练钢琴,眼睛近视到了700多度。


几年之间,他得了中耳炎和肠胃炎,还在练琴时拉伤了手臂。



而李云迪很少会去练琴,他不断参加综艺、接商业代言,享受着娱乐圈的浮华。


人一旦堕落,哪怕是短暂的几年,上帝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收走你的天赋和力量。


所以,他业务能力塌房了。


2015年,李云迪在首尔演奏自己最著名的拿手曲目《肖邦第一协奏曲》时,由于记忆错乱导致演奏被迫中断,发生了“车祸现场”。



李云迪第一时间给媒体的回应是:子虚乌有,不需回应。


但随着网络质疑越来越多,李云迪又很快承认因“舟车劳顿”而出现失误。



而这样的失误,不是一次两次,网络甚至出现了李云迪的失误合集。


像工体演奏的《野蜂飞舞》、金像奖演奏的《英雄》、中山音乐堂演奏的《贝多芬第一钢琴协奏曲》……



与此同时,李云迪身上的钢琴技艺,变成了打假现场。


李云迪和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但实际上和李云迪合作的是维也纳交响乐团。


2011年他接受《广州日报》采访,说自己用11天练习一首曲子就登台演出了,也被广大粉丝质疑。



2013年,中央音乐学院终身教授周广仁,听到李云迪的现场演奏,说“这完全是临时抱佛脚,我坐下面都坐不住了”。



《大漠荒颜》里有一句话:


“人生是一场负重的狂奔,需要不停地在每一个岔路口做出选择,而每一种选择,都将通往另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拼命练习的郎朗走向了白宫,参加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的演出。



业务能力备受质疑的李云迪则在郎朗大放光彩的2008年,接连与经纪公司解约。



彼时他自信地告诉媒体:“我对自己的事业有长远规划,所以我不介意慢慢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云迪的路,是通往娱乐圈的路。


2012年春晚和王力宏合作《金蛇狂舞》,台上的“跨界斗琴”被炒成了“宏迪CP”。



第二年的春晚上,刘谦和李云迪搭档表演魔术,李云迪低声对刘谦耳语,刘谦随即问了一句:“找力宏?”。



两人的关系立刻上了热搜,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


后来刘谦在微博上说:“在台上说的话,每一句都沟通过,双方满意才会定案的。”


但真实的原因早已随时间飘散,顶着“宏迪CP”的话题,李云迪顺利进入娱乐圈,并且赶上了最能展现娱乐圈资源地位的黄晓明的婚礼。



彼时的李云迪已经被选为肖邦大赛最年轻的评委,但他为了参加黄晓明的婚礼,连续两天没有出现在比赛现场。



然后就是加盟各种各样的综艺。



关于李云迪的通稿,也由钢琴艺术变成了桃色新闻。


比如王力宏公开恋情引起轰动,就在当天,李云迪也公开认爱:


“我的那个她叫田霏25岁,哥伦比亚金融数学毕业,去年相识,很善良!”



此后女方被曝出学历造假、喜欢出入夜店、寻找男朋友找富人等传闻。


这条动态很快被删除,此后二人分手。


2017年,媒体在一家酒店拍到李云迪和神秘女子一起走,两人一路相谈甚欢,怀疑有新恋情了。



2018年,李云迪又被拍到和女生在横店吃火锅,互动频繁、非常亲近。



此后又有媒体在上海某饭店拍到其与彭丹一起吃饭。



2019年8月,有媒体拍到李云迪驾车接女子共度晚餐。



然后李云迪当街解起裤子开始小便。



今年5月,李云迪被拍到与美女从KTV出来。



6月,又有媒体爆料了一段著名钢琴演奏家李云迪深夜带着美女出现在KTV的视频。


然后就是嫖娼被抓。



在李云迪变成流量小生的同时,郎朗的商业活动虽然起步晚,但走得大多很扎实。


从艺以来,郎朗参演过11部纪录片,1部电视剧,2部电影,出过2本传记,2本教学弹钢琴。


其中那本叫做《千里之行》的自传,曾差点被邓文迪翻拍成电影。


2016年,英国最具权威的电台ClassicFM评选“历史上最伟大的25个钢琴家”中国只有郎朗一人入选,与贝多芬、李斯特、肖邦、舒曼同列。


商业价值可见一斑,连带老婆也沾了光。



当然,因为宣传太过频繁,有时候适得其反。


比如2015年世界田径锦标赛在北京举办。


然而赛前几分钟,身穿休闲装的郎朗突然出现在场地中,以快闪的方式不到10秒时间弹了一曲,搞得众人一头雾水。



尽管是赛事官方组织的表演,但还是被人民网批评为“不合时宜”。



再比如在吉娜·爱丽丝生日之际,郎朗送上了一枚钻戒,顺带给某品牌戒指打了个软广,被粉丝吐槽。



还有孕妇腰这样的社会话题,也被官媒批评。



但总得来说,依然是高歌猛进。



如今,郎朗已经入驻国家大剧院,而李云迪如果没有被抓,大概率要从综艺男团出道了。



起起落落,世事变迁,郎朗还是曾经那个少年,李云迪却不再是曾经那个自己。



美国《纽约时报》曾评论:“如果说郎朗是激情冒险家式的天才,那么李云迪就是抒情王子式的天才。”


从青春出发,站在相似的起点,由钢琴到商业,走着相似的路线,如今却落得个天差地别的局面。


郎朗一路向右,怀揣热血和梦想,把日子过成了诗和远方。


李云迪一路向左,在花花世界里迷失了自己,无法返航。



这场瑜亮之争,胜负已分。


网上有人提问:“郎朗和李云迪,一样的起点,为何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其实故事的结局,在一开始已经注定。


就像乐评人耳帝点评李云迪的那样:“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作为一个钢琴家,练琴就是基本业务。


有些能力的确是天生的,但天赋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通过更少的努力去获得更大的成绩。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人在26岁之前学的曲子,凭肌肉记忆还可以记得,但是在26岁之后学的曲子不练就很可能会忘。


更别提李云迪、郎朗已经过了30岁的人了。



而且古典乐钢琴家这条路其实很苦,必须保持练琴,演出不能失误的,一旦停止练习,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演出车祸。


直到再也无法上台准备一场独立音乐会了。


其次作为一个明星,道德也是需要经常拿出来营业的。


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明星,维持高标准道德形象是偶像的职业需求。


唯有这样,才是德艺双馨。


最后念叨一句,这对于古典音乐圈其实是一个“好消息”,曾经为了郎朗和李云迪争喋不休、吵得面红耳赤的大伙终于该散场了。


理性一点,不再为失德艺人买票,已经是岁月给予我们最深刻的温柔。




图片源自网络,侵权删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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