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刷到很久以前胡歌的一条微博。
“那个时候的眼神，再也演不出来了。”他如此写道。
这有对年轻时他内心饱满的艳羡与留恋，也有谦虚自省的成分。胡歌好像就是这样一种人，当他人在盛赞他的时候，他却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踏空；但别人奉他为榜样的时候，他却希望网友们不要向他学习。
9月8日，胡歌回到母校上海戏剧学院，作为优秀校友出席并致辞，所说的话就很有他胡歌的风格：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把自己当一回事，要把做的事当回事。他更希望自己是反面教材，同学们可以比自己做得更好。
他所说的反面教材是什么意思呢？
不要成为一个符号，只去做好一个演员。
01
胡歌在演艺圈有两个著名的称号，一个是广为人知的“仙剑留守儿童”，还有一个是“娱乐圈常年失踪人口”。
但一开始，胡歌不是常常失踪的。
2005年，23岁的胡歌因饰演电视剧《仙剑奇侠传》李逍遥一角，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
这时的他少年得意，戏约无数。虽然胡歌自己可能想要稳扎稳打，但成名速度太猛，接踵而来的工作像纸片一样飞来，没有给胡歌适应的机会。那也可能是粉丝最经常在电视屏幕上看到胡歌的时候，《新聊斋志异》、《天外飞仙》、《少年杨家将》等电视剧一部接着一部，完全不似后来的胡歌，一部作品打磨一两年。
可后来，一场飞来横祸，让胡歌被迫停止了下来。
2006年8月29日，胡歌从剧组回到上海的高速路上，因为司机疲劳驾驶突发车祸。这场车祸十分严重，他的脸部和脖子被玻璃大面积割伤，右眼眼部也留下了难以挽回的伤疤。
一场手术，他身上总共缝合了一百多针。
好不容易出院，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剧组，拍摄《射雕英雄传》，右眼的伤疤却屡屡阻碍拍摄进程。化妆师要花更多功夫给他补妆，拍摄时灯光师也不忘多多地给他打光，这种特殊的照顾不仅没有使胡歌开心，还让他生出了一种“我到底来干嘛”的痛苦。
也就是车祸之后，他说他再也演不出当年李逍遥的那种感觉了。
可是，承认了这一切以后，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
2009到2010年，胡歌的《仙剑三》和《神话》相继大爆，但胡歌本人对这两个角色内心并没有太多波澜，也许在剧组的日子他是快乐的，他认识了霍建华、唐嫣、杨幂、金莎、白冰这些好朋友，可对于角色，他确实不满足。
怎么这些角色，都和以前一样啊......
从这一刻起，胡歌对角色有了更多新的渴望，胡歌决定走另一条道路。“皮囊已经难以修复，但却可以用思想填满。”
02
2012年，制作人王可然找到胡歌，希望他能出演赖声川话剧《如梦之梦》中的“五号病人”。
胡歌一口就答应了，因为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演技需要磨练与沉淀。而话剧的舞台，将是一个绝好的修炼场所。
这么多年，他的心中一直有个很大的遗憾，那就是《仙剑奇侠传1》。他的遗憾不来源于这部剧本身，而是来源于拍戏的时候，他还在上学，大量拍戏导致他缺了上戏的一些课，这导致了他演员的基本功有些许欠缺。
那场车祸后，为了让自己彻底回归演员的身份，胡歌花费十多年的时间，即使到了现在，他仍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成熟的的演员。
而那部《如梦之梦》话剧，他一演就是八年。
而他的沉淀，我们也都看到了。《琅琊榜》、《伪装者》，还即将和王家卫一起带来《繁花》。
即便如此，他也说：“我都40了，可能我再努力、再突破，也就这样了，已经看到天花板了。”
03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
胡歌曾有过退出演艺圈的念头。2016年11月11日，胡歌官网成立第12周年，胡歌有了在那一天宣布退出演艺圈的想法，但被他的团队好说歹说拦了下来。
在那篇最终被修改的公告长文里，他说，无论是亲人、公司还是粉丝，自己身边的人做得都比他自己做得多得多，“是你们把我抬到了今天的位置，让我出色地扮演了一个成功的艺人。”
但胡歌很清楚，相较于艺人，他还是喜欢更纯粹的演员。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他，这就是胡歌。
后来虽然继续上路，但正如他在上海戏剧学院2021级开学典礼说的那样：
“上戏是培养艺术家的地方，而不是培养明星和偶像的梦工厂……我并不是你们学习的榜样，更希望自己是一个反面教材。”
只不过，这个教材其实一点也不反面，只是教材本人太过自省和审慎了。
那么，就请继续上路吧，演员胡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