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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是他们的特点,而不是缺点

小猫咪 育儿 2024-01-23于都   巴赫   人心   盲人   视力   自卑   尊严   晚会   群体   缺点   内心   演出   来源   人生   社会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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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人生百态


这一次想聊聊毕飞宇的这一部小说《推拿》。


在一次采访中,记者问毕飞宇这些年来写作最大的体会是什么,毕飞宇说了一句心灵鸡汤般的话:


“做事情的时候,内心干净最重要”。


这话说得实诚,若非毕飞宇内心秉持的这份干净透彻,想必也无法写出这一部《推拿》。


这部小说不长,只有十几万字,主要场景也只有一个小小的盲人推拿中心。当时有人说,这是毕飞宇用短篇的方式写了一个长篇。


毕飞宇对此回应道:


“这句话是讽刺我的,没几年后成了让我非常骄傲的一句话。我用短篇的方式,把长篇那么复杂的人际、内容写得一点不乱,这是我的一个创造。”


后来,这种创造获得了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小说没有史诗般的历史感、宏大感,无非就是写了一个被人忽略的角落。


用毕飞宇的话说,黑暗的建筑底下有一个巨大的黑暗,我和命运拔河,要把黑暗尽可能拉到阳光下。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根据小说《推拿》改编的同名电影海报)



“我所有的写作目标,就是让事情变小。”毕飞宇说,“如果一个小说家最后发现了人类命运,这是他的灾难,这是一个吓唬人的、虚荣的、可耻的作家。一个好作家,要让读者发现人的生命、内心。不然,读者去看哲学史、历史就好,看小说干什么呢?”


回头再细细一想,《推拿》这部作品属实是落了地的,是细化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感受中的,他关注的是人生百态,尤其是特殊群体的人生百态——这是一群生活于黑暗中的人。


盲人被社会定义为“残疾人”,这也意味着他们在失去视力的那一刻便成为了弱势群体与边缘群体。


这种客观情况一方面让他们形成了稳定的圈子,并且从主流社会中淡退,文中盲人聚集的推拿中心便是一个生动说明;另一方面,这种对光明的残缺也铸就了他们超乎常人的敏感与自尊心。


毕飞宇认为,尊严的问题,在中国几乎是一个社会问题。


中国自古就有“士可杀,不可辱”“男儿膝下有黄金”“匹夫不可夺志也”等诸如此类的名言长久流传,无一不在宣誓着个人尊严的重要性。


对于普通人来说尚且如此,何况对于这样一些本就在身体上有所缺陷的人呢?


由此,毕飞宇便选择了这一特殊群体作为描述对象。


因为身体的残疾,盲人们在社会中举步维艰,他们不愿遭到歧视,但是更无法忍受泛滥的同情。他们虽然生活在黑暗中,但是在生活面前他们始终保持着个体的尊严。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书中有这样一段内容:“看起来盲人最大的障碍不是视力,而是勇气,是过度的自尊所导致的弱不禁风。沙复明几乎是豁然开朗了,盲人凭什么要比健全人背负过多的尊严?许多东西,其实是盲人自己强加的。”


说白了,盲人的自尊感之所以超乎常人,是因为具有这样一种无法改变的障碍存在,而非高尚的主动选择。


这种对尊严感的追求是自卑的反攻,是被迫的自我保护。


例如文中关于都红的这段故事:


都红在五年级那年,被老师发现了无与伦比的音乐天赋,仅用了三年,她就创造了奇迹——仅仅三年,她就拿到了钢琴八级的证书。可在初二那年,这场奇迹又戛然而止,并且是自行了断的。


这一切都因为一次演出,是一台向残疾人“献爱心”的大型慈善晚会。


当都红受邀弹奏完一曲巴赫后,女主持人将她拉到舞台最前沿,便如同我们平常能够在电视节目中看到的那样,主持人运用抒情的腔调说起了都红的故事,所用的语调差不多就是配乐诗朗诵。她说“可怜的都红”一出生就“什么都看不见”,她说“可怜的都红”如此这般才鼓起了“活下去的勇气”。


她还声情并茂地问了一个大问题:“都红为什么要在今天为大家演奏呢?”


女主持人的自问自答催人泪下了:可怜的都红是为了报答全社会——每一个爷爷奶奶、每一个叔叔阿姨、每一个哥哥姐姐、每一个弟弟妹妹——对她的关爱。


这样的晚会节目相信我们都不会陌生。


不管是春晚,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节日晚会、慈善晚会,我们都能找到这样一两个节目,那些社会弱势人群,或是双目失明,或是双耳失聪,抑或是肢体残损,在舞台上演出那些他们不方便或不能做的事。


再配以背景音乐和主持人动人心魄的演说,节目便能够造就直指人心、感动社会的动人力量。


继而我们纷纷潸然泪下,或许转身便去捐款,企图给予他们关爱。


可我们是否考虑过,或许他们需要的不是关爱、不是捐款、不是感动,而是完整切实的尊重。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看毕飞宇如何写都红在这一场晚会上的感受:


她知道了,她来到这里和音乐无关,是为了烘托别人的爱,是为了还债。这笔债都红是还不尽的,小提琴动人的旋律就帮着她说情。人们会哭的,别人一哭她的债就抵消了——行行好,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都红的手都颤抖了,女主持人让她恶心。音乐也让她恶心。都红仰起脸来,骄傲地伸出了她的下巴——音乐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贱。她只是演奏了一次巴赫,居然惹得一身的债。这辈子还还不完了。这次演出成了都红内心终生的耻辱。”


毕飞宇在写作这一段内容时或许进行了文学手法上的夸大,将自尊的受损化作一道巨大的心灵裂口,以至于都红此生都无法愈合。


她的自尊来自于失明的自卑,而那一场晚宴给予她关爱的方式又是错误的——观众陶醉于自己的伪善,而非给予平等关怀。


由是这场演出便一步步成为了一座硕大的放大镜,将都红身上每一个因自卑而自尊的细胞一一捕捉,最终导致都红放弃灿烂的艺术前途而选择了不擅长的推拿。


毕飞宇笔下这种盲人本位的内心感受流露,正是在这样被放大后才真正具有洞穿人心的力量,不禁让我们反思,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对待这一类特殊群体?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王小波说:“尊严就是你走在任何地方,都被当做一个人物而不是一个东西来看待。”


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有思想,而盲人失去的只是视力,而不是思考的能力,因此双眼只是我们的区别,而不是不平等的台阶。


小说中关于沙复明的一句话印证着这一点:


“不少人好心地过了头,他们在帮助盲人之后情不自禁地拿盲人当乞丐,胡乱地就施舍一些什么。”


真正的关爱与帮助从来就不是建立在诸如“我们健全人”“他们盲人”的群体划分之上,而是把二者糅合为“我们人”,在同一个基准线上进行对话。


正如小说向我们传达的那样,我们在搀扶他们的过程中给予他们光明的优势与便利,他们也能够通过习得的推拿技巧给予我们身体的舒适与放松。


我们都有喜怒哀乐,都有跌宕人生,都有爱情,都有事业,都有脚踏实地的生活。


“盲”是他们的特点,并非他们的缺点。


END

作者:诺好杂谈

写暖心文字 过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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