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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萤火虫消失的地方(五)

小猫咪 育儿 2024-01-23作业   卷子   萤火虫   日记本   同桌   试卷   弟弟   平时   路上   说话   答案   同学   老师   发现   时间   地方   日记

国庆节一个礼拜的假期,尽管我的病已经好了,但是我还是被妈妈限制每天都只能待在家里不能外出,这段时间我刚好可以补习落下的语文和数学课。白天的时候我就在阳台上按照语文书本上的要求背诵课文还有熟记每篇文章后面的生字词,下午的时候就根据数学课本学习分数的乘除法、倒数以及四则混合运算,并完成每个单元对应的练习册上的习题。有时候累了,我会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这时我会发现天空好像缺了点什么,噢,是那棵大龙眼树,没有了它的遮挡,视线可以触及更遥远的地方,直到地平线上那藏蓝色的接连起伏的山脉。我好几次都在想,那天我看到的凤凰是真实的还是我的幻觉,说是真实的吧,我问了家里的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可是要是假的,那感觉也太真实了点,记忆是不会欺骗我的。


我终于可以回到学校了,心心念念的同学们,久违了的学校里的教室和操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再次见面的时候大家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校门口的小卖部里依旧人山人海,一大早就热闹非凡,有小收藏家在收集卡通图册的贴纸,有小美食家们在品尝各种各样的小零食,也有玩具爱好者在搜罗各种玩具。同学们都在热情的跟我打招呼,一个劲儿不停地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一时之间我的座位被围得水泄不通,我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


最后一排的座位明显有调换过了,几个平时上课比较爱说话、做小动作和调皮捣蛋的同学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林鼠尾被安排到了我的后面。他是林春梅的哥哥,看起来有点胆子和孤僻,一副憨憨的表情,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学习成绩也比较差。语文老师特意嘱咐了我,教我课间多帮帮他提高一下学习成绩。一开始我会耐心的替他分析,企图教会他解题的方法和原理,但是时间长了我发现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只会小心谨慎的附和着我,连连答应,只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随后我干脆直接告诉他这道题该怎么解,或者告诉他哪个答案是对的。有好几次我都不想管他了,为什么别人的学习要我来对他负责,可是每次看着他那一脸无辜和可怜的表情,我就又动了恻隐之心。


最后是一连串短暂而急促的上课铃声把同学们召唤回了各自的座位上。黑板上右下角的值日栏里写着上周的值日生名字,最后一个是我的名字。语文老师捧着一摞笔记本走进了教室,人还没坐下就招呼各组的组长把这些已经批改完毕的暑假的日记本给发回各位同学的手中。我随便拿了十几本开始按着封面上的名字找到同学的位置然后把日记本还给他们,在剩最后一本的时候我发现封面上没有名字,封面是阿离在草地上骑着脚踏车载着犬夜叉,背景是蓝天白云和一条小溪,我打开封面查看第一页,发现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陈明玕三个字。这是他的日记本?我要怎么办,要默默地放在他的桌位上,还是拿给老师呢?日记里面记载了他生前最后一个暑假里面的生活,有种强烈的窥探隐私的欲望从心里油然而生,我很想知道他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平时的生活都在做些什么?我把封面合上默默地拿着日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此刻我的心跳得十分厉害,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心脏在猛烈的膨胀和收缩,甚至听得见它在撞击胸腔发出的砰砰声。


我把陈明玕的日记垫在自己的日记本下面,然后放进了书包里面。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人,确保没有人发现我偷拿了日记本,我在环视四周的时候陈秋葵刚好转过头来,看到我正望着她,她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了,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黑板,脑袋左右晃动着。我瞟了一眼我的同桌林春梅,她突然猛地把脸侧了过去,她肯定在偷看我干了什么事,我很讨厌这个肥胖的女同桌,是个爱哭鬼,经常跟班主任打小报告,她平时很少说话,下课了也是自己一个人躲到操场的某个角落,学习也不怎么样,但是她坐在你旁边的话会让你感觉她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视奸你一样,我好几次转头看她的时候,都发现她正在用眼角的余光瞄我,看到我发现了之后她才急忙转移视线。我们在课桌中间用铅笔画了一条分界线,会玩象棋的同学私底下都称它为“楚河汉界”,班上有一半的课桌上都刻着这条黑线,一旦有人的胳膊肘超过了这个禁区,旁边的人就会毫不客气的用笔尖戳他,或者她的胳膊。


我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视线直穿过她望向窗外,仿佛她是一个透明人一般。我断定就算她看到我多拿了一本日记本,她也不会去找老师告密。我准备晚上的时候看看陈明玕的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突然间一个粉笔朝我胸前丢了过来,我回过神来看见语文老师正生气的瞪着我,眼睛睁得跟保龄球一样大。她以为我在望着窗外发呆。我羞赧地低下了头,手指反复拨弄着课本边角的褶皱。


下一节课迎来了六年级上学期的第一次数学考试,数学老师在铃声敲响后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才踱着步子走进了教室,脚步很轻盈,她手里挎着一叠试卷,今天换了一身新衣服,可以明显看得出来画了妆,嘴唇上涂抹着一缕鲜艳的红色,心情看起来很格外轻松和愉悦。她让我们把书本和相关的资料都放进抽屉里或者书包里,桌面上只允许出现铅笔、橡皮还有作图需要的工具,当然还可以放着几张白色的草稿纸。


考试卷子从第一排像接力一样往后传,前桌拿到卷子的同学头也不回的把剩下的卷子往背后一伸,卷子就沿着后背往下摊开来,我前面的同学伸过手接过卷子就低着头开始写上姓名和班级,我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往后传剩余的卷子,急忙用笔盖戳了戳他衣服上明显的脊梁骨,他挺直了背转过来像我双手一摊,这是卷子到他这里就没了的意思,我只好等其他组有多余的再传过来。


我这次特意准备了两张硬纸板,一张是用来垫在试卷下面的,因为书桌表面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就会把试卷戳出一个大窟窿,另一张硬纸板是用来防范我的同桌的,我知道她是一个偷窥狂,每次考试她都靠着从我这里偷瞄答案拿到班级前十名的成绩。我感到十分的愤怒,我对这种小偷行径深恶痛绝,因为她严重窃取了我的劳动成果,侵犯了我甚至全班所有努力学习的同学的利益。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倍乃至数倍于自己努力的回报。在名为学习的这场游戏中,你辛辛苦苦的按照游戏规则积累经验,提升自己的等级,然后在一场场考试中竞技以求获得更多的胜利,然而有人却破坏了游戏规则,企图通过一些旁门左道的作弊方式来走捷径,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我私底下跟班主任报告过好几次这件事,只不过她每次都不以为然。她觉得这种事情在她眼里不是非得锱铢必较,我只能自己采取行动,靠自己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劳动成果。


我每做完一题就用纸板盖住答案,我有好几次偷偷用眼角瞄向她那边,一开始她还比较拘束,想等我放松的时候再偷看答案,但是后来发觉我捂得严严实实的,她就索性豁出去了,直接盯着我的卷子,一旦我写下答案,她就马上抄袭过去,我抬头看到她正吃力的想从我这边看到答案,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发觉我停下来不再答题了,怒目圆睁面向着她,她才假装转过身去自己作答。但我比她自己还清楚,以她的水平能答出一半的试题都很困难。


我脑子里突然有个点子一闪而过,我不禁暗自窃喜起来,我假装没发现她在偷看我的试卷,故意在试卷上写下一个错误的答案,瞥到她低头去写自己卷子的时候马上擦掉换上正确的答案,一想到她满怀自信的回家向父母吹嘘自己这次考试又会拿到第几名,但是试卷批改下来之后却都是红色的大叉,我就忍不住偷笑起来,有几次几乎忍不住了,身体在不停地抖动着,牙齿紧紧咬着嘴唇。


放学的路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跟弟弟飞快骑着自行车在小路上奔驰着,幻想着自己是一名赛车手在万众瞩目的赛道上不断地超越一名又一名选手,马上就快要冲过终点夺得冠军了,前方的一个人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拉住自行车手刹,放慢了双脚的速度,停下来观看发生了什么。


“阿狗”是许坂村的一个疯子。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疯的,有人说是他老婆跟人家跑了之后气疯的,也有说是摔了一跤之后摔傻了,还有说是不小心吃错了药脑袋变瓜了。他每天都会在镇上到处乱走,嘴里念念有词,经常傻笑着。有时候回家路上会见到他拿着空的矿泉水瓶一边摇一边唱着歌,就像村里有时候会举办的歌仔戏一样,有时候则是在路边静静坐着,捡着别人丢掉的烟头来吸。前几天的时候我看到他正在一个装着猪食的桶子里捞东西起来吃。他身上常年都穿着同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光着脚丫子,头发都黏在一起看起来和鸟窝没有什么差异,胡子稀疏,布满了整个下巴,脸上时常挂着滑稽的笑容。


3年级以前我和弟弟还不能骑自行车上学,每天上学和回家只能走路回去,在路上遇到他的时候我们总是害怕极了,躲在一边远远的,等他走远了才赶紧跑过去。但有时候他就在路中间坐着,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会小心翼翼地从路的另一侧走过去,或者直接冲过去。但他从来不会追赶,也从没听说过他有攻击过别人的行为。后来年纪大一点,碰见他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了,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开始对他感到好奇。有一次我们回家路上看到好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围着他,他好像拿着一张白纸用铅笔在上面写什么。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们也靠近去看,不过你得憋着一大口气才行,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就像硫磺混合着发馊了的饭菜还有死了好几天的老鼠的味道。差点让我们惊掉下巴的是,他居然会写字,而且写得一手好字,字迹工工整整就跟印刷出来的没什么两样。


后来有一段时间“阿狗”消失了,同学间流传着他已经死掉了的风言风语。然而他现在又出现在我眼前了。在马路对面有两只中华田园犬,一只黑色的,一只棕黄色的,黑色的那只狗正趴在黄狗的背上,屁股不停地扭动。我们知道这是狗在交配时的样子。村里的老人经常告诫我们不要靠近正在交配的狗子,也不要试图去打断它们,它们疯起来会咬人的。但是经常有一些调皮的小孩会在远处向它们扔石头,公狗被打得疼了也就顾不上交配了,嗷嗷叫的跑开了,下半身的东西还红通通的膨胀着。


“阿狗”就坐在马路对面看着这两只狗交配,令人不堪的是,他光着下半身,生殖器严重充血而勃起,即使用手握着还有将近十公分左右露了出来,他用右手包裹着不停地重复上上下下的活塞运动,眼睛盯着面前的这两条狗,嘴里不停地呼出浑浊的气体,伴随着奇怪的呻吟声。路边有一些大人远远的看着,露出鄙夷的眼神,近处几个穿着奇装异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中学生在吹着口哨瞎起哄,不时地迸发出杀猪般的大笑。偶尔路过的几个年轻女性会捂着眼睛一路小跑走开,忍不住偷瞥了几眼,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几个大人把我们赶走了,我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受到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心里感慨着那东西都快有我的手腕那么粗了。只是记忆中自从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阿狗”了。


周一到周五晚上从七点到九点是我完成作业和自学的时间,今天的作业不多,于是我剩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我拿出了抽屉里的步步高复读机,这是姐姐给我的,她今年换了一个叫做mp3的东西,小小的一个盒子里可以装上好几百首音乐,我经常看到她带着长长的入耳式耳机在听英语听力或者音乐。这个笨重的机器就流转到了我的手里,附赠的还有好多磁带,都是一些当下流行的歌曲,周杰伦的《七里香》、潘玮柏的《不得不爱》、光良的《童话》、大张伟的《化蝶飞》、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和阿桑的《一直很安静》等等。我把带子倒回《七里香》的开头处,戴上头戴式耳机听着周杰伦含糊不清的歌唱方式,虽然听不清他唱的是什么,但是节奏和韵律特别的吸引人,让你发自内心的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动人的旋律,忍不住循环播放。


我拿出了藏在书包深处的陈明玕的日记,犹豫了许久之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打开了。他的字歪歪扭扭的就像蚯蚓一样,看起来十分吃力。


我一口气把他七月份的日记看完了,内容基本是流水账式的记录生活。除了他的弟弟和奶奶之外没有提到其他人,记录了他平时的一些小发明,还有跟弟弟在外面撒野玩耍的愉快经历。关于他的奶奶,他的描述不多,只知道他们从读小学开始就一直跟奶奶住在一起,她每天早晨跟傍晚的时候要去照料田里的农作物,其他时间则是会外出捡废品用来换钱。另外还发现有一处地方被撕掉了,看了一下前后两篇的日期,我发现被撕掉的那一页应该是七月九号,也就是他来我家里以及回去的路上受到欺负的那天。七月份和八月份的日记中间空了一页白纸没有写。我还想继续看下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我发现已经九点钟了,我得下去吃宵夜。


过了几天,前阵子考试的数学卷子已经批改完了。毫无疑问的,我又是满分拿下了班级的第一名,我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同桌,想等她拿到卷子后看到分数之后那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但是当卷子发到她手上的时候,目瞪口呆的却是我,上面用红笔写着九十一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给了她假的答案,她怎么还能拿到这么高的分数,整整一节课老师讲评试卷我都没有听进去——当然,我也不需要听,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不会的题目。直到放学的时候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的伎俩被她识破了,在她飞快地剽窃我的答案的同时,发现了我很快又擦掉答案重写,她认为是我算错了,于是她便记下我最后一次的答案,直到我把注意力换到下一题时她才填写到自己的试卷上。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我简直要气炸了。我无法容忍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必须想办法教训她一下,于是放学后我让弟弟等我一下,等到班上的同学都走了之后,我拿出一根银色的水笔,在林春梅的桌子上用力的涂鸦起来,我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她的桌子上,随着涂抹的面积越大,我的心情就越舒畅,把整个桌面都涂上了整整一层银色之后我才停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太过瘾了。


跟弟弟回家的路上,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我吹起了口哨,一口气骑着自行车冲上了龟山殿那笔直的坡道,然后从另一边一样陡的斜坡上俯冲下来,风蹂躏着我的脸庞,吹开了我的衣服,我看到两旁的树木像走马灯一样飞快向后移动,前方蓝色的天空下有排成人字形的一群大雁裹挟着白云向远方飞去。


然而好景不长,隔天不愉快的事情就发生了。有时候我怀疑天底下的快乐与痛苦是守恒的,有人感到高兴就会有人遭受到同样份量的痛苦。这份痛苦就降临到了弟弟的头上。因为林春梅跟班主任告状了,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不停抽噎着一边向老师投诉有人把她的桌面涂满了水笔的颜料。


“你有没有看到是谁这么做的?”数学老师低声问她,随后转过头来让我们自己预习下一单元的内容。


林春梅犹豫了一下,她偷看了我一眼,没敢说出我的名字。


“我没看到,不过我放学回家前,桌子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班主任把她带到了教室外。我从窗外看着她们交谈了一会,林春梅就走进来回到了座位上,然后弟弟被叫出去了。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见到林凤仙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不停地逼问弟弟,弟弟则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羔羊,每次老师一张口说话,他就吓得瑟瑟发抖,没过多久就哭了起来。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偶尔摇摇头。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弟弟受尽了折磨回到了座位上,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不过显然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很确定当时班里就剩我们两个了,只要我们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虽然她们可能早就已经知道是我跟弟弟其中一个人动的手脚了。


在回家的路上,弟弟一直都是沉默着,不过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数学老师让我回答是不是你画的,我一直摇头,她就大声的告诉我说,如果我说出来是你做的我就不会有事,要是我不说出来是你做的,她就要处罚我,把责任安在我的头上。”他的声音略带哭腔。


“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她,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那件事情不是我弟弟做的,那天我跟他一起回家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面前这位祖国的园丁,从这一刻起,我对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了,有的只是厌恶。


“是谁做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了,昨天我问了你弟弟了,他一直不敢说,但我可以肯定就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我不会承认的。”我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的嘴巴。


这件事情我死也不会承认的,虽然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要勇于承认错误以及不能说谎,但此刻的我无比的倔强,这个秘密我要带着离开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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